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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卧龙2023/08/12情感

孝村的谷子结穗了,谷穗特别大,青青的谷穗布满整个照片。这是该村农户加入农业种植合作社的第一季。

道路随着地势而起伏,谷物依着丘陵堆积。一起堆积的还有不远处的小山和小山高处的白云。白云是蓝天的,站在山顶上,踮着脚也够不着。辽阔的原野是我的,带着红缨的玉米棒子修长,但不丰满。花生的秧子长得密不透风,看叶子的颜色就知道,土里的果实大多还是“白泡”呢。唯独这硕大的谷穗,让我有采摘的冲动。该是一摘一大把吧。然而,我只能去抚摸,毛茸茸的,还不坚挺。谷秆的挺立与谷穗的低垂在这个节点上结合得恰到好处。这是谷苗在大地上茁壮生长后,谷穗对大地深情地张望。今后的日子,谷穗便以低垂的方式活着,越成熟,越接近为它滋养的大地。

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生活片段,与谷子有关的。比如给谷子间苗,谷苗好小好弱,间苗的时候需定睛专注,稍不留神就会薅出一撮儿来。谷苗就像摆放在土皮上,一碰就掉。蹲着或者坐着,这是年轻人间苗的情景,上了年纪的人多是趴着的。年轻人没那么多耐性,干不了一会儿,就甩着铁青的脸回家了。“说了不要种谷子,非要种,你们整吧!”种红薯倒是省事儿,可谷子还是要种一些的,小米汤养人。我是和母亲一起间过谷苗的,一个小凳子,一台收音机。那时候,“小喇叭”正兴,一听到“嗒嘀嗒,嗒嘀嗒……”的声音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。母亲就没有那么幸运,现在的腿疼总也治不好,老毛病,不好治。但是,我却没办法恨谷苗。

这里的谷子是不用间苗的,听说谷子的收割也要机械化,连掐谷子这个活儿也不用干了。我总感觉这些种植户太幸福了。

小时候的谷穗可没这么大,也没这么齐整。在打谷场一坐就是半天,小谷穗藏在谷秆里,要反复地扒着寻找。唉,手上的泡就不说了,关键是眼睛受不了。掐了半天也掐不了几包。若是这里的谷子,我想一会儿就能掐上一大包,瓷瓷实实的一大包。

谷子地地头是水渠,现在不需要灌溉,水渠里是干的。水渠两边的青草倒是很旺盛,能想象到在灌溉的季节里,小草偷偷吸水的情景,那必定是清凉而幸福的。水渠外面紧临着生产路,是用水泥硬化了的。每家地头的水渠上都有硬石板搭成的过桥,供进出农田使用。与生产路相邻的是一条大渠——摩天渠。这渠水是从刘瑶水库引过来的,一直引到更远更高的摩天岭上。摩天岭上也种了很多谷子,种植合作社的本部就设在那里。

有家种植户在撒化肥,夫妻两个人一前一后,白花花的化肥从他们手中出发,在青青的谷穗上方形成一道“虹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