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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到心碎的散文

2023/05/20经典文章

谁的故乡谁的愁

文/芥末

春节返乡,已成了一种值得研究的社会现象。上海大学的博士研究生王磊光长篇累牍的,春节返乡笔记,"看沧海桑田,看人情冷暖"在微信中甫一出现,便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与关注。而我,就是那个相当地与他"心有戚戚焉"者。

文字很长,我印象最深的是这段: "'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,没有故乡的人走向远方'我很庆幸我有故乡,可以随时回去,尤其可以回家乡过年。因为我的根在那里,我的亲人在那里,我的生活经验和记忆在那里".

与王磊光先生一样,我一直有很深的故土情结。因此即便在上海已经学习、生活了整整21个年头,虽然衣食住行各方面从模式上都已经被动地印上了"上海"的烙印,即使在社会活动的参与方面已经是代表了这一方人民,但骨子深处,这个寄居的城市在意识里依然是他乡。灵魂深处,四方院、青砖房、麦田青青、溪水环绕、牛羊成群,才代表了故乡的风姿,也是皈依的精神之乡。

每年的春节返乡,有亲情滋润的需求,有探望父母的义务,更像是一种思想与魂灵的回归,连儿子也似乎慢慢被我浸染。春节前的返乡有个反复,因为对某人的歉意,在定下归期后短暂犹豫着是否留下过年。和儿子说起,他很愕然:为什么不回啊?不是说回去看姥姥姥爷吗?

和儿子对我的短暂犹豫很不解一样,我对儿子向往回我的家乡,也大大吃了一惊。对于一个生于斯、长于斯的二代移民,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自认他是"上海人",当然这个称呼,不论是从户籍的注册还是身份证的编码上,都是名至实归的。因此在我不断给他灌输关于祖籍和故乡的观念时,我曾经很不确定他是否理解这些复杂称谓背后蕴含的情愫。记得儿子幼儿园的时候,大姐接他回家,路上遇到乞讨的小孩,天真烂漫的他竟很不屑地呼那个乞丐"外地人".大姐回家与我说起的时候,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。生气的是,纯净可爱的孩子竟然这么缺乏对弱小的同情,好笑的是,他究竟是从何处沾染了一部分阿拉的通病:自认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呢?或许就是那件事情之后,我开始向他灌输了祖籍与故乡的概念,教他尊重与同情弱小,让他知道人人生而平等。让我欣慰的是,如今的儿子绝对是一个善良敦厚的好孩子,甚至是善良的过了头。有次乘地铁,遇到一位带孩子乞讨的女人,他把口袋里一张五十元钱给了人家,那可是我给他一周吃早饭的钱。回家告诉我时,还连连叹息,乞讨的女人身无分文,连回家的盘缠也没。

在我委婉地表示,他可能遇到的是一个骗子时,他甚至有些些激动,觉得不可能。而且认为即使人家是骗子,或许她真的很需要那50元,她不是需要回家做盘缠么。

好吧,我只好很欣喜地想我对他的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当成功的。这次春节回去,看到这半大不大的小子,和外甥、侄子到处疯跑,去人家小店里买一只一只的小鞭炮、燃放时如麦穗般的小烟花,在院子里燃放,到野外的麦田里放许愿灯,甚至如几岁孩童般手持手电筒躲在黑漆漆的院子外,一次又一次往小水池里仍炮仗,如脱缰的小马般自由快乐。我一下明白了,他为何执意想回到原本认为与他无关的我的故乡,对一个可能是骗子的乞丐慷慨解囊,或许只是因为在潜移默化中,故乡这个词在他心里的分量与日俱增,故乡给予的欢乐早已经超出了所有与它有关的负面:水土不服带来的皮肤过敏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快乐,50元钱可能助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回到故乡也远超过被骗的遗憾。

故乡,对于如我一样的游子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,归根结底,如王博士所言,那儿是我的根。我的童年、少年时代,在那儿享受了血浓于水的亲情,享受了田野山川赐予的乐趣。故乡的一草一木,风物人情,早已经深深地在我的心底打上了烙印。即便是二十年后,面对它已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,不能接受它早已经不是我幼时的模样,深深地失望过,但我依然爱它。那份爱,随沧海桑田的世相无关,只因血液灵魂已紧紧与它绑缚在了一起。

但是对于儿子的吸引力,从何而起的呢。我只有从春节期间那些零星的鞭炮、琐屑的欢乐里找寻到答案了。这种纯粹的快乐,注定是繁华陆离的大城市,很难给予他的。

每年春节回乡,我都会去旧宅看老屋。难得的一个温暖午后,在孩子们的陪伴下,穿过仍住着稀稀落落几家人家的村庄,走过那条无数次延伸到梦中的熟悉小路,打开那扇熟悉的院门,我才真切地有了回家的感觉。 那个用了几十年的压水井,曾经光滑的铁质的把柄上已经锈迹斑斑,儿时宽敞平坦的方形院落,长满了枯黄的杂草与无数的小树苗。那些小树苗,与所有故乡的树一样,到了冬天只剩了光秃秃的枝条, 但我依稀能认出那些在冬天里掉光了叶子的小树苗,哪些是枣子树,哪些是春树,哪些是杨柳。那几株如古董一般,从我记忆时起就生在那儿的几株高大的枣树,依旧在暖冬温煦的阳光下静默着,枝条遒劲。透过那些斑驳光影,我依然记得它们年轻时的模样,它们开在春风中的如米粒般淡黄色的枣树花、初夏时青色的果子一串串垂在枝头,深秋时红色的枣子骄傲地在高高的枝头诱惑着我,在青色的天空下我贪婪地目光,越过那些婆娑的稠密的树叶,凝视着它们,我持一根长长的竹竿在那稠密的枝叶间打枣。是的,我清楚地记得所有那些片段,所有的影像一般的过去,如电影的特写,定格在我记忆深处。

当然,每次回去,也都免不了伤感:风雨的侵蚀下,主屋的一面墙壁已经倒塌倾覆,裸露的墙壁上还依稀能看到当年张贴的年画。我一直担心,曾经留下我们无数欢笑与足迹的老屋,寄托了深厚情感的旧宅还能坚持多久。那些断壁残垣、蛛网纱窗,那些红花柳绿的年画,那些长长短短的年画间那些已经破烂的小奖状,深藏着我和妹妹的功与名。那一组红楼十二钗的美人图虽然已经残缺破败,但当年的风光我依然记得。它们也是经历了万水千山,由远在辽宁的二叔委托邮差,辗转而来。二叔十八岁参军,升至团级军官后转业到了他乡,三奶活着时他几乎每年春节还乡,不能还乡时必寄了各种年货回来,那些印制了明星美人的抢手挂历便是二十年前他寄回的年货之一。写来的家书结尾必有以下这句"大哥、大嫂,我这里一切都好,勿念。"二叔是部队学的文化,但字也的端正有力,每次的家书由我去为三奶宣读,回信也是由我执笔。现在想来,那些千里辗转而来的包裹里,那些平实真切的字里行间,曾经寄托了他多少的乡愁。如今,三奶去世也二十多年有余,他自己也成了耄耋老人。去年春节回去时,我用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,让他与父亲通话。父亲严重耳背,知道是与二叔通话后,他激动得流了泪,虽然听不到电话那端的通话,一点没有影响他自顾自的热烈对答。电话免提,听到他们兄弟鸡同鸭讲的通话,我几乎想笑。但是,听到二叔在那端的抽泣:大哥,我好想你呀。又忍不住心酸落泪。故乡,对我来说,仍是可望可及的地方,一日千里,我便可以消解那份若有若无的乡愁。但是对于已经八十岁的二叔,那份乡愁或许只能止步于千里之外了吧。

远去的生活

文/杨先华

远去的背影永远只属于一个人的视线。我恋云却与风为伍,努力的想去抓住,却发现狂乱的风吹拂,寂寞的云飞舞,永远得不到云的停留。留下的只有心在泥潭脚陷沼泽的那一方爱情过后的盐碱地。我讨厌风折磨的人天荒地老的忧伤,可深夜的路总有风吹着的落叶伴随着脚步!

其实生活了这么久,一件事早已重复了千百回,都已经明白自己需要什么,何必再去做这个轮回,难道是为了得到这份新鲜所幻化的不一样的感觉,所以才去盲目的一次一次的寻找,而继续扮演一个新的开始吗?

迷离的思念徘徊在梦境中央。隔着朦胧的面纱,我看不到对面的眼光。灯花零落得彷徨,影子收藏着暗伤。

生命里太多误会,擦过肩膀的棱角。蓦然回首间,烟花都凉得剩下焚化的灰烬。撒落了一地,世界在瞬间黯然。倚着烟花般幻美的纸伞,漫观星垂下的爱与痛的灰烬飞舞……星眸凝望,江流里闪亮的生命只是暗夜中的错觉,而我觉得是那么美得伤人。

人们眼中的艳羡成就了表面的和谐。为了假想的幸福伪装。没有人懂得那样的辛苦,咖啡色的苍凉。背叛,都忘了曾经的山盟海誓,因为在现实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。曾经可以为梦想热血沸腾,到了最后,竟然选择世俗的挣扎!

明明那么丑陋的呈现在眼前,却告诉自己,假装没有见到。然而,当碎了一地的青花碗划开手上一道伤,我知道,再也回不去了。太多遗憾,太多过往,却只能说抱歉。未来的路却还太漫长,我只能选择坚强。

默默的行步在无人的街,聆听咖啡馆的暖流淌过心的边缘。每个音符,都流走在细胞之间。独自坐在那家咖啡馆里,明白了爱,真的如同那杯渐凉的咖啡。香味醇美,萦绕在心里久不散回味。

生命里华美的闪光,凝在记忆的泪间。那些温暖,回味着往后的沧桑。当那些伤口作痛,我却感觉到了生命的真实感。掌心的温度伴我度过剩下的冻雨绵延。当我行走在那条街,左手插在外衣口袋,右手握着那杯咖啡。两手都在温暖里……

不管是山花烂漫的春季,还是万物葱茏的夏日,不论是朗月高照的秋夜,还是冰雪皑皑的冬天,我在自己的小屋里,总能走进一个理想的世界,那里,是我完美的殿堂,是我永远的爱恋。

在小屋,打开窗子,把清风请进我的天地,楼下路过的行人的说话声,小孩的嬉闹声,甚至不远处麻将馆的搓牌声,一道传进我的屋子,这就是人间烟火中的一所小屋,我活在世俗的环境里,写着我对你的种种浮想。更多的时候,我拨通你的电话,和你七七八八说上一大通,打着找灵感的幌子,听你的声音。我没有告诉你,挂了电话之后,我常常站在窗前,看附近居民楼的灯火,羡慕起眼前的一家子来,这钢筋水泥森林里也有很好的风景,很好的风景,我现在看到了,感受到了。

人生平淡简单,但体验却可以丰富多彩,这个世界,是有很多实在、美丽的幸福,也是常人能够拥有的,比如家庭、友情、爱情……我现在心中有一个丰富的世界,是未来的,是遥远的,也是温暖的。

在这个夜晚,一个人,一本书,一支古曲都不能使我静下心来,看看枕边的手机,没有来电,没有信息,静悄悄的。我的心都在手机里,那里,满是你的信息,同时,记载着你我的点滴。你不曾知道,过去与将来相比,我的将来已经占有了我的全部身心,因为,你在我的将来里。

以后,我想去很多的地方,去草原,去竹海,去雪山,去海边,喜欢宽阔无边的大草原,热爱蔚蓝澄澈的大海,看着那些风景就能令我入迷了。以后,我要去草原牧几天羊,放几天马,然后去大海边走走。看大海的的美丽,同时把身影融入壮美的山河。

当想到自己的暮年,当我都满头银发,阅尽世事沧桑,回首自己的一生,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?那就是——我不曾后悔来过。

亲爱的人

文/枫林主人

春天回来了,回到每一座城市,每一处乡村。归雁迁渡,旧燕回巢,它们将再次见到熟悉的山水与草木。我们没有这样幸运,我与你不能留在一处共赏春日,我们将在柳绿花红中告别,我们将在春天里告别。

生活,这个铁打的棋局,曾使我无比向往,无比期待的未知,现在已经真相大白。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它,却又对它无比依赖。我们曾在那时伤感地分手并且动情地相约,相约不久之后,我们还要回到这个地方共叙友爱。亲爱的人,请原凉我的青涩,我从来没有想过生活竟是如此具体,如此严肃。我为它身心难顾,应接不暇,一去便似入泥潭深海,无法抽身。

我在远离你的地方默默生活,多年之后,竟然成为习惯,我在远离你的地方,和最不该呆在一起的人每日碰面,可那里面就是没有你。

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,不知已经隔了多少年月,在当初的誓言面前,今日的我们无非就是毁约的叛徒。我们在一起夸夸其谈,尽力亮出无数的法宝,希望博得对方的羡慕。亲爱的人,其实我不想听到这些无关的话,我只想知道,你离开我的日子是怎样度过,在某个百无聊赖的日子,有没有想起过去,想起当初的我。可惜,今日的我们都已经被生活迷惑,我们的心上落了太厚的尘埃,谁也没有办法再洗出当日的清亮。

你也许忘了,就是在这样的春日,我们在风中踏着单车追赶斜阳,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在田野飘荡,我们的眼里只有更远的天际,更远的向往。我们热情,懂事,我们动不动开怀大笑,动不动悲感流泪,我们的身心与草木相通,与雨雪阴晴相连。我们都以情意至上,友爱至上,我们以为这一生都会在这样有血有汗,有笑有泪的日子中度过。我们的名字,是多么普通,放在这个茫茫的世界根本不值一提,但在对方心里,却是那样震撼,那样嘹亮。

亲爱的人,不管明天的生活如何改变,你始终让我的情感得以保鲜,不管明天的你被生活改变多少,你永远是我青春里无法抹去的符号。青葱的颜色,激荡的情怀,将会因为你,永远珍藏在我无比深沉的内心。

别了,亲爱的人。这个春天,我会在水边,在花树下想你。

这个春天,温婉,多情,它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春天。

清风徐来,浅酌深秋

文/无名草

单曲循环《清风徐来》,喜欢王菲空灵的嗓音,更喜欢"清风徐来,水波不兴"那份意境,于是,合着音乐,柔软的情愫在心底徐徐蔓延,一些散碎的文字在笔端排列组合,记下,留一份念想。

-------草儿题记

这几天全是雨天,雨下得还算轻盈,无风,极目处的山顶,盖一层薄薄的绒毯。

天气真的转凉了,短袖换长袖,挽起的长发放下来,随意披在肩上。空调被叠起,准备选个好天气,洗洗干净再放进柜子里。换床薄棉被,今晚,应该睡得暖和些。

听同事说,近段时间总是莫名的烦燥,其实,我也一样,只是不知烦从何起,找不到原因,就归于秋雨吧,毕竟,薄凉的雨天总会让人想起一些伤感的事。昨晚去广场散步,见前几天开得浓烈的桂花,被几场雨打得落花满地,空气中桂花的香气淡了好多。想想,人生,何不就是一场花事?几场风雨,渐行渐远。

爱人自语,蚂蚁一生能走多远?.于是,我问,人呢?一辈子又能走多远?是不是心有多远,步子就能迈多远?都到中年了,想去的地方没能去几处,心有不甘,再不信爱人许的空头诺,说要带我看大海,看草原,吃河豚……听起来美滋滋的,一到关键时刻,他总有这样那样不出门的理由。这次由不得他,跟他商定,趁放假,一家人出去走走,最后敲定去九寨,听说,那里是人间天堂。

能去不一样的地方看看,心里着实有些欣喜。有人说,旅游是在一个地方呆腻了的人到另一个别人呆腻了的地方去,爱人也说,我是爱跟风才去旅游。可我认为,每个地方都有属于它自己独有的风景,用心去看,总有一定收获的。当然,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,时间又那样匆忙,肯定很多东西记不住,不过没关系,起码可以换一下心情,呼吸几口干净的空气吧。

最近总爱对着镜子,拨开发丝找出几根白头发,一边狠狠地扯下来,一边叹几口气,心里默默念叨,乍就有白头发了呢?老了吗?,真的老了吗?怪不得动作慢,思维慢,说起话来总是前言不搭后语,心里想的跟说出来的相差十万八千里,终于知道"词不达意"是怎么回事了。记得年少时,总觉时间过得很慢,好想快些长大,有属于自己的生活,属于自己的空间,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,可真正长大了,很多事情并不象想象中那样美好,好在,一切都过去了,生活归于平静,没有大悲大喜,工作趋于平稳,没有大起大落。人到中年,就象四季轮回到秋天,这个季节该是收获的季节,于我,收获的是一份浓密的爱情,一份饱实的亲情,一份纯美的友情。朋友说,心无贪恋,自然就无需无求,我很认同,就象小时候,在老屋后面板栗树下捡几颗自然掉落的板栗,去山坡上用舌尖舔舔茶花上带露水的蜂蜜,用竹筒去井里装一筒凉爽的井水,就是一件纯幸福的事。

是不是年纪稍大一点,就喜欢怀旧呢?遇见熟人,总爱说,你那时候如何如何,我那时候又如何如何,跟朋友聊天,也总是回忆那些过去了许多年的事,就连做梦,梦境都是过去那些人和事。奶奶做的洋芋荞面饭,爷爷摘回家的红刺泡,爸爸带我看电影点的竹火筒,妈妈围着火坑纳鞋底的身影,象放电影一样,一幕一幕在我脑海里飘荡,随着时间的推移,画面确是越来越清晰。

深秋,水一天比一天凉,心确会一天比一天热。围炉煮茶,且谈且啜,靠壁执卷,且思且议。

听天气预报,说明天会下雨,不过,明天是个大晴天也说不准呢!

夏风无言,倾许一池温暖

文/梦想的方向

半季凉夏,吹来一阵阵暖风,转身,无言的温柔覆盖指间御寒,感谢红尘有你,许下一池温暖予我相伴。——题记

冬季刚刚褪去丰盈的裹装,迎来春暖花开,草长莺飞的别苑早已尘埃落定,悄悄推开季节的大门,一缕温煦的日光从间隙中穿叉而过。沿着微弱的光线巡视,远远便看见一名女子,站在时光的边缘,出神的望着我,你说,你是晓风。

我浅笑,款款走过去,一抹淡雅的微笑无声涌入心房,端庄,贤慧,和蔼,乐观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所想到的词语,或许还远远不够用来诠释你的好。虽说是第一次相遇,于你,却丝毫没有陌生,而更多的是一份心灵特有的默契。

春风洋溢阵阵花香,在这片生机勃勃的芳草地上映入熟悉的笑脸,简单的女子带来不简单的快乐。还记得,你总是在细雨纷飞的时候,送来一个温暖的拥抱,并嘱咐我多穿点衣裳,小心着凉,虽是一句不经意的提醒,心中却像是打翻五味瓶,酸与甜一起渗入。

敞开文字的心灵之窗,于茫茫网海中走进彼此的心里,仅仅是一个会意的微笑,一份贴心的问候,或是一句平淡的:你还好吗?都会让彼此的心灵靠近一些,如此欣慰。

每次你都喜欢驻足于我的空间,静静看着指间敲落的文字触动柔软的心弦,些许心疼,些许怜惜。请原谅,疼痛的文字给你带来的只是无休无止的忧伤,那些血泪凝成的断章不过是生命中的风景,前扑后盖弥漫一种淡淡的苦涩。

文字从来都是一个江湖,江湖里都有是非,而当面对流言蜚语时,你毅然毫无顾忌站在我的身旁,我不知道背后需要多大的勇气,也不曾知晓内心需要多大的支持,只是看见你那双坚定的眼眸时,给予我的不仅仅是信任,还有坚强。

我想你是懂的,每个雨天,或多或少都会感怀,偶尔的触景伤情在你的眼里更是一种倍加疼惜。第一次,当我满怀忧伤告诉你下雨时,你却责怪自己因粗心忽略我的感受,从来没有想过,你竟然会如此在乎,甚至害怕我受一丁点委屈。

也许,心灵世界的开启只在于一念间,而封锁已久的内心终于为你打开,那些飞舞的尘埃凌乱你的双眸,既是满眼的心疼,又是无奈的叹息。你说,二十岁的青春岁月不应该有那么多的清愁忧虑,而是快乐享受生活带来的美好,那些凝结的泪滴请允许我来为你擦拭,突然很想伸出一只手,哪怕是瞬间的十指相扣,给你一份真实的温暖,让心不再寒冷。

些许,你不知道,那时的我,是含着泪花笑着回应:红尘牵绊,感谢有你,许我一池温暖,如若可以,心儿越过千山万水,与你一起,携手人生。曾经历过太多漫长的等待,坚守过太久无期的诺言,薄凉的心只剩下唯一的残缺回忆,很庆幸,此时,你的双手轻轻将我握紧,给我一份真实,一份慰籍。

伴着时光剪影,走过春天的岁月,无论是晴好的天气,还是漂泊的大雨,你都是如期送上一声问候,尽管没有太多的言语,无声的感动便在心里慢慢累积,沉淀。

盛夏的天空,似乎不再是灰色阴暗,恰恰相反的是有你的贴心关怀,你的默默祝福,你的点滴关注装饰我的心灵世界,依然能感受到夏风无言,吹来阵阵清香,沁人心脾。就这样,一场毫无征兆的相遇,相知,相伴,在文字的江湖里不知不觉倾情上演。

眺望清风云淡的窗外,发丝撩起淡淡的想念,相隔一屏之外,相距千里之远,不变的是留在心底深深的牵挂,也许,多年后的某一天,突然想起这段惺惺相惜的旅程,你我会同时扬起嘴角,浅笑成靥。

漫步在滚滚红尘中,苍凉的内心早已麻木成毫无知觉的寒川,既是如此,感谢一路上有你陪我走过。怕只怕,淡漠人情的自己坚守不了这份情,若是有一天,我无声离去,请不要追寻,不要失落,也请为我好好保重自己。

日光倾城,轻手抚摸心弦,谢谢你的快乐分享,让我看见春意盎然的新机,谢谢你的心生疼惜,让我感受一池温暖,谢谢你的无限关怀,让我体会真情的延续。谢谢你,来自心底最感激的直白,唯愿天涯的你,安好如初。

阡陌红尘,只愿岁月静好,彼岸生花,此岸繁衍,天各一端,珍重如厮……

幽谷遐思

文/雨泉听雨

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原因,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太过长久,就想出去走走,感受一下外界的美景和空气。这种愿望,时常象恶性杂草一样,日子愈久,就愈加盘根错节。我并非有着探芳寻幽之癖,但的确很喜欢人迹罕至的地方,不定什么时候,就生发一股去探险的冲动,一副小胆儿也时常被这种冲动所激发。

在工作之余,与一位精于测绘的朋友相约,去一片深山老林,他主要跑他的数据,而我只有一项任务,就是玩儿,而且是变着法子疯玩儿。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,备足了干粮与水,也带了足以自卫的防身武器,便乘船沿这条世界最长的界江,开始了溯源之旅。

同去的船工,是当地村民,曾做过猎人,也做过渔人,有着丰富娴熟的野外生存技能。他因平时与我交往颇深,这一次,便自告奋勇要给我们当向导。我们三人一路劈波斩浪,尽览两岸风光,直趋源头腹地。

船到一片湿地,前行不得,便停了下来,我们上了岸,循着一条穿入密林的内陆河,蜿蜒而行,迤逦而进。我们在遍地荆棘中左躲右闪,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密林深处钻去,不知不觉间,已穿行到一条幽谷里,那河流也逐渐变细,成为曲折的小溪。

我过去从来没去过堪称幽谷的地方,我问那船工,船工很有些神秘,说幽谷就是凡人轻易不能进的地方,因为幽谷里无数年罕有人迹,往往会带些精怪灵气,万一碰见什么了,凡人消受不起。最易发生的,就是一不小心,便可能迷了路,老百姓叫做迷山。我心想,这种民间的有点邪气儿的说法,是在故意营造神秘的气氛,按我的性情,还真有些探幽的想法,想揭开神秘,一探究竟。根据我的直觉,幽谷有可能是进去困难,出来也不易的地方。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,到达那条幽谷之后,树木杂草上的残露,和着一身的臭汗,搞得内外皆湿,很直观地告诉我,接近幽谷是不易的。

幽谷两侧皆是山,看上去并不太高,不够巍峨和陡峭,更象俯卧的野虎的脊背,那浓密的虎毛,便是附丽在山顶直到谷底的种类丰富的植被。主要的树种就是松树,漫山遍野,站成一个军团,围成多个方阵,而其中或疏或密地间杂着亭亭白桦,高洁的松枝与玉立的桦叶相挽,如同一对对相依相偎的青年,而幽谷底部的小溪岸边,是丛生的很是懒散长得很不规则的红毛柳,它们羡慕地飘着长发,时不时地朝山野窥探,看那林间的隐私,然后把一腔幽怨付与流水,任凭水载幽怨,在山间深情地唱一路婉转。

一同去的搞测绘的朋友,尽情地发扬了他的职业精神,东跑西颠地搜集他的数据;那个船工也摇身一变,成了一个既鬼鬼祟祟,又机智灵活的猎人。只剩下我一个人,置身幽谷之中,欣赏着幽谷里仙界一般的景致,并借此毫无节制地放飞一段遐思。

山林间缭绕着丝丝缕缕的云雾,远看朦胧,近瞅却无,顿生一股亦梦亦幻的感觉。树桠牵手,绿叶扶疏,把好好的一片蓝天撕成了碎片。一袭香风拂过鼻翼,我好生惊奇,哪来的香味呢?这香味沁心醒脑,可我环顾四周,除了茂盛的树木之外,就是不知名的闲花野草,我想这一谷的幽香,大概就是这些寂寞无主的花草无意间释放的吧。可当我走近它们,嗅一嗅那些花,与刚才的那一阵香相比,是有天壤之别的,莫非真的有天香?

这让我禁不住想起许多古典文学作品,浪漫的笔,遇到这样的景致,完全可以演绎出许多故事的。比如,百花仙子丹唇一动,群花怒放,花香袭人,醉动了多少凡心。可就是这样的故事,才真真误了不少纯情男女的青春。我自然不信有什么花仙花妖的,但是那一阵奇香,的确醉人。我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那仿佛从云外飘来的天香的来源。

终在幽谷的向阳一侧,在树木的遮荫中,有东一簇西一片的淡紫色的花,叶为线条长形的苍青色,铺展在地上,花茎玉直,蕊唇半合,瓣带冷露,我看着这无数的花,恍若坠梦,我于花卉,知识一向贫乏,但也识得,这是奇异罕见的野生兰花,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北地,居然有如此纯生的兰花!我曾经翻阅过此地的植物志,也有记载,说有零星散在的野生兰花,我还不信其真实,因为我翻越了这里不少的山岭了,从来不曾见过它。

一片青山一片兰,这才是啦,那阵阵的天香,正是这一片兰花的馥郁。兰花为花中君子,国人是有兰花情结的,已形成了独特而深厚的"兰"文化。受这突然的发现激发,曾经记忆的有关兰花的诗句,探头探脑地竞相跳出,美人相伴在幽谷,这真的象极了生于僻野却无人赏识和问津的美人。知有清芬能解秽,更怜细叶巧凌霜。这兰的清芬正弥漫在满谷的空气里,驱逐了所有的污浊。"芝兰生于深谷,不以无人而不芳",天下赏兰者众,咏兰者众,其实兰花,又何尝是为那些赏兰咏兰的人而开放呢?

我登上谷畔的一块巨石,盘坐小憩。这石的周围,就有数株淡淡的兰,伴我坐在石上,静静地遐思。兰对自己之美是不会自知的,所有美的赋予都是人的多情。我仰望天空,蓝天上白云悠悠,千载变幻,生命之花,也如这兰,一代兰花凋去,而一代兰花又妍,至于人们赏与不赏,实与花开无关。

我的两位朋友,各自达成了自己的心愿,心满意足地来找我,那口气中特别惋惜我的孤单,说我来此一趟,什么也没干,净在谷里瞎转了。我说我赏到了野生的兰花,实在美得惊艳。两个朋友啃着烧鸡喝着烧酒,哂笑着说,它们就是再美,还能当饭吃?这样的问话,让我象忽然经受了冷风来袭。我又悟了,花之美,有人懂其美,方才为美,离开了人,连美的概念都没有,何谈美丑?犹如这兰,若要想被人赏,须走出幽谷,才能展示其美。

我们离开的时候,夕阳也要离开了,这香飘满谷的兰花,又要进入无人赏的黑暗里。我真的有些不舍了,频频回首,顾盼流连。这幽谷来时不易,别时更难。在来之前,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竟有这独自芬芳的兰花,让我离别的脚步如此艰难!

雪之美

文/儒子牛

雪,洁白无瑕,冬日里因为有雪景的装扮,苍凉的大地变得不再单调无趣。漫天飞舞的雪花,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,万物披上了银装,空气也仿佛被雪过滤了,是那样的清新,天地之间弥漫着一种宁静、祥和、纯洁的自然美。

小雪节气里,一场大雪普降济南。雪,一朵一朵的,飘飘摇摇,纷纷扬扬,飞舞,旋转,飘零,最后落地,一切都是银装素裹的样子。

雪中的济南,充满着诗情画意。以山、泉、水为特色的大明湖、趵突泉、千佛山,在满天雪花的映衬下,更加妖娆、壮美。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,翻过大理石砌的拱桥,便到了趵突泉边,参天绿树下尚未凋谢的五颜六色的菊花环绕着泉池,水面上雾气缭绕,欢快的"三股水",迎着飞舞的雪花,冒着气泡,上下翻滚,扑面而来的雾气让人心旷神怡。

泉水歌唱着流向了护城河,两岸垂柳,绵延不断,长长的柳枝随风舞动,飘逸在河道上,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水草中穿梭,温暖的泉水遇到冷空气,在河道上形成氤氲的雾气,再加上纷纷落雪,犹如仙境。一溪活水沿着蜿蜒的护城河汇集到大明湖,雪中的大明湖,静悄悄。湖面暂失碧波,银装素裹下却多了安静祥和,绿水白雪交相映衬下宛若一幅水墨丹青。

巍峨的千佛山,在白雪覆盖下,挻拨俊秀。苍绿的松柏托起一层层白雪,显得格外坚韧挺拔。降雪把整座山装份得分外妖娆,树杈间还有未来得及脱掉绿装的树木,蜿蜒的石阶上满是厚厚的积雪,依旧火红的枫叶被点缀上银色的花边,山腰上兴国禅寺的红墙,在白雪的映衬下,泛着斑驳的朱褐色的光,屋顶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只露出一圈琉璃瓦的绿缘。千佛山就像一幅巨大的美轮美奂的雪景山水画,那么生动和鲜活。登上山顶呼吸着雪后清新的空气,放眼济南雪景,整个泉城都变成了雪筑的冰城,那楼那房都像玉雕成的一般。

虽然盼望已久的落雪,造成高速公路封闭,出行湿滑和气温骤降等诸多不便,但是美丽的雪花为人们带来了好心情,大家不顾天寒地冻,迎着风雪出门赏玩。或者在雪地里拍照留念;或者带着孩子堆雪人、捏雪球、打雪仗;或者到郊外欣赏雪景。大家沉醉于降雪的喜悦之中。

下雪之前,雾霾锁城,车堵成龙。每天都生活在滞涩浑浊的空气里,半个多月没有看到太阳,上班回家的路上到处拥堵缓慢,心情早已沉到担忧焦躁的谷底。现在好容易一场劲风,吹走尘霾,一场足雪,万物银装,怎么都是天赐的转换视野、调节心情的好机会。

就像天气永远是最好的社交话题,四季更选,风雨雪雾,也从来都是自然赐予我们的珍贵启示,感召我们在风物变幻冷暖轮回中体悟社会与人生。所以,我们看到汉代人以"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。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"这般以雪比心的歌谣里讽喻爱情;唐朝人在"月黑雁飞高,单于夜循逃。欲将轻骑逐,大雪满弓刀"的豪迈里展露雄壮的家国情怀;而到了宋人,曲词中"归鸿声心烦气躁残云碧,背窗雪落炉烟直"的雅致品位,则流露出日常生活中的审美情怀。哪怕是以笔为枪横眉冷对的鲁迅,也不吝惜用行文优美的散文诗,用蓬勃奋飞、灿灿生光的雪,承载对美好生活的憧憬。

这本是我们每个人都应具备的以雪观心的技能,只是在如今节奏越来越快、空调越来越强、汽车越来越多的现代生活里,很多人已经像养在写字楼、空调房笼中的宠物鸟,连去郊外野游、到公园赏花都成了奢侈,更别提从季节变换里感悟人生,于雨雪扑面中获取生命能量了。

所以,无需对朋友圈里的玩雪仗大惊小怪,在这个日益被手机屏幕俘获双眼,被水泥森林禁锢双脚的现代城市里,我们能被一场急雪唤起心底出游赏玩的情绪,能用心去不畏严寒堆一个雪人,不辞奔跑打一场雪仗,在风雪扑面的街头感慨快递员和清洁工的不易,在靠风治霾、以雪净化的书面里思考环境保护的迫切,已然是难能可贵。

早在互联网时代之前,美国哲学家阿瑟。丹托就认为愈加繁忙的生活节奏、愈发功利混杂的生活情绪,已经破坏了艺术的情趣与美好。现在看来,网络社交、互联网生活的深度介入,大有连原本丰富的日常生活感受都接管隔绝的态势。

从这个意义上说,如果一场大雪能让我们从日渐沉迷的各种屏幕中抬起头来,走进呼啸的飞雪,找回片刻用身心感受自然之美的愉悦,又何乐而不为呢?

心,在何处回归

文/从前慢

心的愉悦有两重境界:一曰饱,一曰滋润。尘俗中有些事,譬如赚大钱,谋重权,赢盛名,鲜花掌声,轰轰烈烈,这种让心灵愉悦的状态,即为饱。尘俗中另一些事,譬如,访山,看云,赏月,风吹云动,叶响鸟惊,这种让心灵愉悦的状态,即为滋润。通常在追求饱的境界中会产生厌烦,苦恼,压抑的情绪。因此在追求饱的过程中需及时给予滋润。而访山,看云,赏月及是回归自然的一种方式。

当提到让心回归自然,大多数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感念乡村的无限美好风光,沉浸在"小桥流水人家"的美好畅想中。但同时也会抱怨城市喧闹、杂乱、诱惑、快节奏的生活。城市的确给人以这样的感受,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城市扣上这样的帽子。明明是人自己创造的城市却又不断批判它。城市有委屈却不能说话。城市自然有它不可复制的美,而这种美不单单指夜晚璀璨的霓虹灯,也有与自然息息相关的美。

回归自然,在我看来就是暂时忘记生活中的烦恼,让心灵得到抚慰,使之平淡,使之明朗。于是我们在脑海中构想:清脆鸟鸣,清晨暖阳,晶莹露珠,静谧湖畔,畔边芳草,鸟飞林动。这是多么富有诗意的生活图景呀,我想说我们还是不要再做梦了。从青山绿水中走来的人们真得都赞叹自己生活的无忧无虑吗?当真的来到山庄时,会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田园生活吗?当短暂的休假结束后还是会回到现实中,继续忍受着工作家庭上的压力,继续抱怨城市生活的苦恼。

我觉得回归自然,并不在于身在何处,而在于心的状态,心灵所达到的平和满足。虽然不能身处我们所梦幻中的"世外桃源"但我们可以通过一些方式让生活变得更有自然气息。

何不在阳台上摆上几盆喜欢的花,每日悉心照料。养花的过程及是一种心灵的回归。休日的早晨在公园慢跑一圈,迎面微风和熙,边跑边欣赏周围的风景,这也是与自然的碰撞。下班时可以放慢匆忙的脚步,看太阳一点点从西降落,一点点散尽余辉,享受夕阳无限美好的风光。晚上给自己一点点时间守望星空,白日的劳累竟能让月光洗尽。如此的生活即使不诗意,也足够滋润心灵了。

其实自然时刻伴随在我们的生活左右,就在于你是否有一双善于捕捉美的眼睛和感受自然的心。

城市的生活虽然给我们蒙上了很大的阴影,但城市也不是孤立于自然而单独存在的。它只不过是人在天地之间营造的人工的生活空间,它依然享受着自然的恩惠,它依然呼吸着自然的气息。城市,可以这样说,是大自然一件人工的精美的雕塑品 .生活在雕塑品中的人们应该学会扒开高楼大厦的阴影,嗅出滋润心灵的自然韵味。这时你便能悠然体会到"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"的情趣;"蝉噪林逾静,鸟鸣山更幽"的空灵;"红树醉秋意,碧溪弹夜弦"的意境。其实生活原本如此多娇。

那日桃花节,一进桃花庵就被开得纷纷洋洋的桃花给震撼了。堤岸两边桃花交相辉映,争相开放,颇有一幅"忽逢桃花林,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"的意境。长廊中、长椅上坐着各种不同的人,一边吃着特色小吃,一边欣赏桃花美景。有的一对对情侣在花海中留下灿烂的笑容;有的是中年人带着年老的父母出来散心;有的是一家三口,爸爸在和孩子拍球,妈妈则吹起了泡泡,一家人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中;有的摄影爱好者支起相机,拍摄美景;有的人在广场空地上放风筝,一不小心风筝挂到了树枝上,原来风筝也眷恋那迷人的桃花呢。有的在草地上聚餐,在桃花树下豪饮、畅谈,别有一番情致;还有拍婚纱照的新娘,漾满幸福的脸蛋也像一朵盛开的桃花。如此美丽而迷人的桃花盛宴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情致。其实这美丽的桃花堤就像插在城市头上的一根玉簪,在这个时节给人们带来回归自然的机会。那些在桃花节抛下生活中的忧愁,尽情投入到自然怀抱的人们,此刻达到心灵的其中一种状态,即为滋润。

其实回归自然,不在于身在何处,而在于心灵的深度。拥有一颗平淡的心,热爱生活的心,处处都有回归的境地。

水墨红尘

文/梦蓝尘

三月芳菲,若时光的声声呢喃,温柔了岁月。流年转,逆光中守着内心的迷惘。光阴无可留,唯轻声一叹,恍惚中,四个模糊的身影,若近若远。

思我往矣,有朋相伴,云淡风轻;看我来者,伊人同路,莺声燕啼。曾经花开的艳丽,早已随风而去,成为往昔中惊鸿的一瞥。然情谊不变,四人共奏的华美乐章若水润墨染,勾勒出一幅绝美的丹青,惊艳了整个时光。

花开花落花非花,云迁日走殇年华。目光轻转,春红已谢,夏华将逝,太匆匆。悠悠时光,轻抚我们的寸寸青丝,前路上已依稀可见,作别芳华的十里长亭。

风知道,风的故事,水知道,水的情思,而我们的相遇是一折唯美的折子戏,寒来暑往,经久不息,在时光的河流里,点出点点涟漪。

花褪残红,稚子相好;云鬓华服,伊人同笑。彼时相遇,黄发垂髫,记忆中的纷纷落英浪漫了稚气未脱的浅笑,铭记了一路相随的温暖。此时再遇,亭亭玉立,一声清唱,一抹微笑,打开了时光的盒子。

一处风景描绘出一段回忆,一场花开,一颗柔雨唤回了从指间流走的点点光阴。年年岁岁我们不期而遇,岁岁年年我们各赴东西。

光阴是一曲禅音,授吾以流年的佛偈。纵使深谙世事,渐忘初心,终不忘流波中的华尔兹,我们共谱的舞曲。

似此星辰非昨夜,是人执手陌上行。流年似缱绻细浪静静袭来,我们随波逐流。红颜弹指老,终有一日我们年华不再,尽褪铅华。然你们的相伴,已在我的折扇上勾勒出醒目的一笔。这刹那的韶华,已开得满树芳华,散出幽幽淡香,穿过时光的走廊,在这阡陌红尘中收藏于岁月,待经年回眸,纵已千山万水,纵使笙歌夜舞,依然能寻得那一抹清新的幽香。

这一张张照片是一研清香的水墨,勾勒岁月的剪影,追回最初的感动,此时彼时,天涯共此时。任岁月流长,愿我们每一次的相遇只若如光阴的初见。